有剧情捏造注意
是关于scout博士的友情向同人文
看完剧情后的鸡血的产物,肯定有bug,有不对的地方,因为都没有怎么细致地考察…但是如果能友好温柔地指出bug我会很开心(?)
短小,可能也不怎么好吃。感谢看到这里的你。
【正文】
强大的人,无往不胜的人,对于弱者真的会产生怜悯吗?
得其爱怜的罗德岛,真的是幸运的吗?
罗德岛在这强者和弱者之间,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,而博士,掌握着其中力量天平的人究竟会带领罗德岛走向怎样的结局。
我们可能下一秒就会死亡,而存活根本没有意义。
Scout躺在宿舍的床上,辗转难眠。天色蒙蒙亮时他翻身起来,吸着清晨空气,打算找普特尔促膝长谈——————关于博士的存在。
今天罗德岛的天气同样不令人愉快,刚走出宿舍湿冷的空气就扑面而来。庭院里的花草发焉,霜冻气息久久弥漫,最近天灾越来越多,即使是处于边缘的罗德岛也最终会受到影响。
我们都是噩梦中的傀儡,不,也许除了那个人……
Scout无法控制思考,作为萨卡兹战士,他的身体强壮,寒冷对他来说并不算大事。
但这仅仅只是开始,他很清楚。
天灾究竟会变成如何,他也无法估计。
他走向普特尔的宿舍方向。之前拿到分配的时候,他们觉得宿舍离得过分远而不便促进配合,直到现在Scout也这样觉得,尤其是在拐口处遇见那位人物时。
博士。
带着漆黑的斗篷和面具遮住面容和身姿,着实诡异而且令人起鸡皮疙瘩,暗色的面具之下唯能看见眼神极其微弱的瞳,存在如同死神,让人毛骨悚然。
博士注意到自己,那明显经过变声处理的笑声从厚实的斗篷之下传来,感觉非常不舒服。
“Scout先生,你好啊。最近的战斗中你大放异彩,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。”
偏偏遇上了最麻烦的人物……自己也太“好运”了。
“过奖,但是博士,我和我的小队都在为保护而战斗,论荣誉,他们也理应得到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Scout先生真的是个勇敢而认真的人。但是保护……不幸的是,你们恐怕保护的仅为罗德岛。”
似乎被博士哽住,Scout保持沉默。罗德岛保护感染者,致力于平衡,而处于中心漩涡的博士说出这样的言论,也许他的选择出现了错误。
如果不是保护,那么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而战斗的?
“Scout先生,我们都在为生存而战,你也是,我也是,罗德岛也是,帝国也是。这将是一场无意义的抵抗和杀戮,阿米娅不明白,但是你,你应该得明白。”
多么悲惨的结局。
Scout捏紧手指。但这是极大的侮辱,他们不惧牺牲,而已有众多之人为罗德岛献出生命,博士……博士怎么能,怎么可以践踏他们的死,说出这种无赖而轻蔑的话?但是顶嘴无用,罗德岛的领导人阿米娅都无法改变博士的想法,作为战士,不善于辩驳的他又怎么可能撼动天平。
“如果您这么想的话。”
他费劲力气吞下了这口侮辱和血气,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爆沸。
“愿死者安息。”
博士轻声细语,似乎如同洪水强行淹没他暴怒的情绪,让他吞咽着情绪的潮流,勉强保持冷静。
“但是为生者而战是最有效的战争。”
有效。也许博士的眼里,战争只是一场切乎自己利益的游戏,拼尽全力以获取胜利。
“我们活着,如同死去。但如果有可以搅动战局之人,在正义的一方让所有人看见胜利的希望,你会为其战斗至死吗?”
Scout点点头。
“生命令人绝望,如果这就是命运,我乐意至极。”
“错,错,错!将赌注全押注在生命个体上,极其愚蠢。个体会变质,会屈服,会猖狂,会扭曲,不确定性不可抗力,阿米娅也是,我也是。再说——这样也太浪费,你们战于世界,却屈服于世界,为何要屈服于脚下这渺小的土地呢?明明能够征服它!”
Scout被此番言论震住了。
为何要屈服于渺小的土地。他们本身即是弱小而无助的存在,生于厮杀,止于厮杀,要说他们存在于世间的理由,只有追随,唯有追随。但是现在,博士对他们的能力给与了肯定,能够征服世界的力量,博士这样的评价让Scout心绪难平,全身颤抖。
他明明只是一个随其指挥的棋子。随时能被丢弃,也做好了被丢弃的准备。
“博士……不去追随,那么我们又因什么而战呢?罗德岛不就是为此存在的吗?”
博士如同漆黑之影一般飘忽于他面前,笑声再次低低传来。
“那么,为自己的信仰而战吧!记住你们所作的不是为了希望,而是你们自己所拥有的信念,也等同于是你们自己相信希望这样的念头,为了这样的信仰,随我指挥,随我战斗。”
“如果你们全部做好了觉悟,那么,我就把胜利,希望,勇气带给你们。”
Scout此刻才切实地感受到。
博士才是,博士才并非什么噩梦中的傀儡。
拥有力量,拥有坚强的信念,拥有觉悟。
博士才是整场世界战争的关键。
只是为何呢?
Scout内心叹息。虽然仅仅是几场战斗,但是对方对胜利的渴望如同战争机械,可能并非博士所愿。
即便是博士,也被世界,被胜利,被血腥,被战争所全部而完全地困住了。
战争困兽的不止是他们,掌握战局之人也相互等同。
与博士告别后,他召开作战会议,与小组的成员们讨论了博士的作为。
而在激烈的辩驳之下,他们得出结论。
博士是罗德岛最大的保障,也是罗德岛最大的威胁。如果博士有变数,世界将无法流动,世界颠覆全在其喜好之中。
听起来博士如同邪恶之人。
但是博士至少告诉了我这样的棋子,战斗的理由。
Scout这样想。
变数发生。
接下来的战争中,小组成功扛过一轮轮的狂风暴雨,Scout却再未与博士有言语的接触,似乎达成互不干扰的局面。而如同战争机器一般精妙而切合的指令,充分发挥出每位战斗人员本身的强度和特性,Scout从最初到现在都无法窥探出博士的想法和行为,对方究竟私下里做了多少调研?究竟与其他成员了解熟知到什么地步?为何能想出那种诡诈而歹毒的战法?全部都是未知的答案。
可怕而令人敬佩。
他在战场上小歇,博士从后方指挥处走向他的小组,给他们分水。而每当这种时候,他们就知道战场已经稳定安全,可以稍稍安歇。博士不会冒险,所以已经安全。
“你的水。传达给你的小组,撤退回罗德岛。”
经过这么多场战斗,他差不多已习惯博士帽檐下传来的奇异声音。只是在递给他水时,不知是否巧合,遮蔽身姿的大衣滑下了一节,露出苍白的皮肤,和纤细瘦小的手腕。远远看过去如同一节白藕。
他们浴血奋战,手上刀茧与伤口层层重叠,没人能养出这么细嫩的皮肤,而博士凭借着才能,如同天才站在后方,躲在黄金王冠之下,享受着他们鲜血打造的安宁。
怒气上涌。
他的混乱被逐一搅动。他的理性和思虑在拼命挣扎,被狂躁和悲哀层层压迫。
“博士,我战斗太久,我可能……很累了,也许很任性,但可以去请你把水递到我的手上吗?”
他听见自己冷静地,巧妙地丢下炸弹。刚战斗过的他,血气上涌,愤怒越过了理性。
他要揭开博士的面目,博士他不过是一个胆小的青年。
凭借智慧来满足自己,让自己活于安宁之中,将细皮嫩肉的身姿隐蔽起来。说着为信仰而战,说着把胜利献给他们,看见他惊慌失措的面孔和白嫩的皮肤,所有的战士们都会明白他其实不过是胆小鬼罢了!
对方不疑有他,将水递给Scout。却在此时,被他一把抓住了斗篷的领口用力上翻,整个人的面容全部暴露于白日之下!
帽檐翻过头顶,淡色的头发席卷而出,微卷,发丝在湿冷的空气轻飘飘地黏在头顶,淡色发丝之下是一双澄澈的偏橙金眸,瞳孔微微缩小,而两侧耳畔的头发被仔细地梳好,被黑色的丝带蝴蝶结完好地绑住。甚至刘海和鬓发处都带着十字形的发卡。
蝴蝶结,发卡,以及童颜,如果不是在某次运送资料时恰好得知博士已经成年,他会毫不犹豫地认为此刻的博士,只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许可爱要素的小女孩。
博士跟阿米娅相同,是女士。
对这样的事实过于震惊,几乎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,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帽檐用力下拉,刚刚一览无遗的面容安稳地重回到斗篷的遮蔽之下。
“你……?!”
“被发现了也无妨,你想告诉其他人也随意。只是,我希望你能明白,这样的肤色,这样的肌肤,绝非我所希望。”
博士与往常无二的声音缓缓传来,言语中透露她早已看穿他盛怒的理由。
让他严重怀疑博士早已看出刚刚自己拙劣的演技,甚至极可能是故意让他看到容颜。
“这样的皮肤,又何尝不是牢笼。”
他冲动行事了。
胆小的青年人应该是他们才对。为了生存与信仰加入罗德岛,但是没人能否认罗德岛的安全性,就算他有着随时为罗德岛献出生命的觉悟,但是毕竟贪图了比起其他土地来说更加稳定的安逸。而博士呢?她虽绝不是乱世中的傀儡,但她以能力和自由,以绝望和压力,换取无法死去的责任。她不能死,绝对不能死,因为一旦她死去,这片大陆唯一的希望流动就会去死,绝望和死寂就会笼罩一切,所以她背负众人之望,走向他们所希望的结局,正如她所诉说的,这白嫩的皮肤,何尝不是牢笼。
那么何时博士这样的人才能拥有真正的平和和安稳呢?与他们不同,恐怕片刻的欢愉都无法享受到吧?非是傀儡,却比傀儡还要卑微低贱。背负着能够压垮任何坚强战士的责任的博士,不过是个追逐希望,迷失在战争与胜利中的女孩。
明知无法回头,却执拗地要一条路走到底。
这样的博士,在战场上狡诈阴险,战术下套,不择手段,只要是胜利,她拼尽全力施与思虑。但是她恐怕并未意识到,她将她的意识,自由与快乐全部都作为了抵押品。就算最后获得了胜利,恐怕世间的帝国和罗德岛的高层也不会允许博士这样拥有才能,能倾斜力量天平的人存在吧?而博士八成明白她的处境,却终究选择勇往直前。
Scout明白这绝非是自暴自弃,她只是做出了真正勇敢的选择,作为棋子的不仅仅是他们,在战争的最后,最大的随时可弃的棋子正是博士。
他本不应该怜悯博士。
正如博士本不应该怜悯他们。
但是博士做了,他也如此。
如果有力量能让博士逃离世界战争的漩涡,哪怕一小会也好,他会愿意去希望。
虽然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博士不要参与战争,远离让博士迷失意识与力量的战场,远离让博士展现出无法抵挡才能的战场。这样的愿望是如此的卑微而渺小。
看似很强大的他只是世界的弱者。而弱者的呼喊,究竟能否得到回应?
几年之后,救援博士的任务下达,Scout和他的小队参战,但这次的战况过分惨烈,他的小队全员战死,唯有他一人被整合运动围攻。
他发现了不知名的罗德岛成员,他选择了以信仰,而并非袒护去保护他。
死局早已明显,弃棋时刻终究要到来,只是在这最后,他还是选择留下纸张,把对博士的希望,对战士的敬佩,对死亡的无惧留了下来,传递下去。
也许正如博士所说,这是一场无意义的反抗和斗争,但是在博士的身上,他看见了为希望一搏的价值,也许时刻和战斗非常缓慢。
但是如果能让博士活到战争的最后,让所有的生者和死者借由博士变为有意义的存在,那么这场战争就拥有了意义。
那么,他这样的弱者,以此理由战死,也死而无憾,无怨无悔。
END